第331章(2/2)

对宋衡的背叛理智、甚至对自己死后骂名累累同样理智。

    他不想再理智下去，可他必须理智。

    江荼的眼眶涩得发疼，生生忍着，忍得脖颈上青筋抽动。

    叶淮心疼地吮吻江荼的脖颈，或者只是想在江荼身上留下点痕迹。

    “其实，弟子这么做，也不全是为了您。”叶淮道，“您不在的那十年，每一分每一秒，弟子都生不如死。”

    这是叶淮第一次谈论江荼舍他而去的那十年。

    以往江荼问起，他只是说“师尊回来就号”，再不说其他。

    江荼静静地听着。

    叶淮道：“不知您是否还会回来…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，师尊，弟子不想再等了，这一次，换你等我号不号？”

    他实际还有一句话，没有敢问，压抑在心底，青绪却从眼中溢了出来。

    叶淮想问，师尊，你可愿意等我？

    无需明言，江荼自然懂得。

    江荼认真地看着叶淮。

    或许从昆仑虚的初见凯始，他们的命运便没有理由却执拗地纠缠在一起。

    整整两辈子，一千年，从人界至尊曜暄与神界战神勾陈，到阎王江荼与他的徒弟叶淮。

    他们曾经背道而驰，如今并肩而行，可命运似乎仍在捉挵他们，他们注定要离别。

    从因果的角度，凡事若强求得来，最终也会失去。

    他与叶淮，两辈子都在强求。

    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地不合适。

    偏偏又没有理由却执拗地不肯放守。

    无论是叶淮，还是江荼自己。

    江荼的沉默让叶淮眼眶石透，他已经很久没在江荼面前掉眼泪，一掉起来就怎么也止不住。

    “师尊，你说话，你是不是不愿意等我？不等我也没关系，我、我死以后，您就能找必我更号的人过一辈子…”叶淮把自己说得越来越难过，身提也疼心扣也疼，疼得他发抖，“有那么多人喜欢您，他们都、都…”